馬偕第一位學生是嚴清華,馬偕叫他阿華,初雇他讓他「打掃房屋並當廚師,當分配藥品時任助手,也可趁機學點藥理的知識」(《馬偕日記》1872年4月24日)。阿華是個誠實的僕人,「他被雇後很努力做工,把屋內各樣物件整理得好,而且打掃得很乾淨」(《馬偕日記》1872年4月25日)。
阿華表示願意學習道理,於是馬偕就「每天教導他聖經的道理,並教他《要理問答》」(《馬偕日記》1872年4月26-29日),「研讀6章約翰福音」(《馬偕日記》1872年5月4日),「十條誡命、主禱文」(《馬偕日記》1872年5月12日),「使徒信經、以弗所書」(《馬偕日記》1872年5月16日)..........。
馬偕傳道記載:阿華是個最靈敏而勤勉的學生。我教他「白話字」(原文稱:我教他閱讀和書寫以羅馬字拼寫的本地語,也就是用英文字母書寫的華語),其進步之速實在驚人,不過我也沒有浪費時間。我有阿華這般熱心的助手,我的本地語彙增加甚速,而發音上的困難自然也更容易克服了。(From
Far Formosa, p.143)
以學習本地語言而言,阿華成了馬偕的導師。起初馬偕苦學自習外,常到牧童那裡練習講話(參見《教會史話》022),今后在家就可練習了。《馬偕日記》載:我教導阿華.阿華也教導我,他聽,並且矯正我的發音(5月2日);一整天在家練習漢文,不但寫,且邊讀邊唸邊寫,同時應用,也唱聖詩(5月3日)。
兩人學習之熱心如瘋,馬偕傳道記載:我們在家時,整天一起讀書、唱歌、研究、練習。某一天(據《馬偕日記》,是(5月3日),有個鄰人進來,看到我們這種情形,以有我們發瘋了,他心地善良,但對我們存有一點戒懼的心。他拿兩杯茶來,作為神經病的特效藥,並勸我們仿效別人到附近廟裡求神醫治。情形或似頗滑稽,我們再開始吟唱聖詩,此人卻以為我們大發神經,嚇得把茶杯子掉落到地上,奪門而出。他始終不敢再來,而過了約一小時之後,派來一個男孩來拾茶杯的碎片(From
Far Formosa, p.143-144)。
馬偕的教導,不限於語言或教理。傳道記載(Ibid, p.144):阿華的學習相當進步之後,馬偕拿了一幅世界地圖來給他看,當他看著到中國以外的部分比中國還大時吃驚。前持有的中國式地理觀念
(His Chinese notions about geography)
崩潰了,他會想到在長城之外邊及太平洋對岸有廣大世界。天文學也是他所喜愛的,頗有和啟發。不過焦他學習的最主要的題目,即為聖經及「上帝為人贖罪的奇異作為」(that
wonderful redemption, God’s remedy for sin)。
《台灣教會公報》2177期
1993年11月21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