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大弼 彩虹之約
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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吳易澄撰 《耕心週刊》 359期 2003年 7月 20日 

深夜,睡眼惺���啃讀著神經外科的當頭,手機突然響起,原來是那位關心台灣醫���史的同學傳來的簡訊,說他在書展發現一本中研院台史所出版的《蘭大弼醫生口��歷史》……。
「蘭大弼」這個名字是我自小就熟悉的。我的父親曾因蘭醫生的感召而進入彰化基督教醫院服務,更曾因著他的引介遠赴英國進修精神醫學。與蘭醫生的師徒關係一直是父親津津樂道、引以為榮的一段歷史。
父親也常常對我們講述蘭醫生的父親(人稱「老蘭醫生」的蘭大衛醫生)與母親連瑪玉女士的故事,特別是「切膚之愛」的動人事蹟,更是令人百聽不厭後來,蘭大弼醫生也追隨老蘭醫生的腳步,將其畢生歲月都奉獻給台灣,從事醫療傳道,以醫術為患者解除病痛,用仁慈和耐心安慰受苦的心靈。他常因為放心不下某一病人,不顧自己的疲累,一定要專程前往探視才放心;他絕不願因為醫者自身的因素,而影響了救治病人的機會。
心思細膩的蘭醫生是台灣神經內科的先驅,更是一位謙恭有禮的長者,而且深具幽默感。小時候,父親帶我和弟弟去探望他,甫退休的蘭醫生見到我們兄弟倆,便伸出大大的手掌,拇指內彎,然後再以右手的拇指接在看似折斷的左手拇指上,發出「唧——」的怪聲音,騙我們說指頭斷了。童心未泯的蘭醫生逗著我們玩的畫面,一直留在我的腦海裡。
從蘭醫生身上所自然流露出來的對人的尊重與關懷,在我的心目中逐漸成為一種行醫者的典範。蘭醫生退休回到英國後,我也養成了寄卡片給蘭醫生的習慣,從國中、高中、重考,到現在進醫院見習,一直沒有間斷。他是影響我走上醫途的重要動力,這些信就好像是一種承諾,雖然只是短短地幾行寒暄,卻讓我們的生命有了連結。
有一回,蘭醫生在信末寫了一首英國詩人威廉‧渥茲華斯(William Wordsworth)的詩:
My heart leaps up when I behold 我心雀躍,因我望見
A rainbow in the sky: 天上那道彩虹
So was it when my life began; 我年幼時就是這樣;
So is it now I am a man; 長大以後還是這樣;
So be it when I shall grow old, 願我年老時依然這樣,
Or let me die! 否則,就讓我死去吧!
The Child is father of the Man; 孩童是成人之父,
And I could wish my days to be 但願我的每一天
Bound each to each by natural piety. 都能串接在一塊兒——以那般地純真虔誠。
也許就是這份純真與虔誠罷!讓老蘭醫生到小蘭醫生這一家人遠度重洋來到台灣,義無反顧,毫不畏懼瘴癘之害與思鄉之苦,無私地為台灣人奉獻出歲月、學問、技術和智慧,甚至他們的鮮血、皮膚。
在舊約中,上帝以彩虹作為祂與人們立約的記號。無論什麼時候,當天空鋪上雲彩,彩虹在雲端出現,我們就會記得,這個世界充滿著上帝的應許與盼望。上帝跟蘭醫生立了什麼約呢?在他每次暗自為病人流淚禱告時,他心中與上帝的約定又是什麼呢?無論如何,蘭醫生已用行動實踐了他的約定,他傳奇的一生,也成為令人恆久感動、百讀不厭的篇章。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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